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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一碗人间烟火

正信网赚 2021-12-11 872
不过一碗人间烟火摘要: 下午去学校上自习,出门前极想吃一碗凉皮担担面,在记忆里搜刮出一家叫“黄家担担面”的小店,想起那份面的咸辣鲜香,桌上摆着的向量忽然就失去了对我的吸引力。磨磨蹭蹭洗完澡,出门时已然没有...

下午去学校上自习,出门前极想吃一碗凉皮担担面,在记忆里搜刮出一家叫“黄家担担面”的小店,想起那份面的咸辣鲜香,桌上摆着的向量忽然就失去了对我的吸引力。磨磨蹭蹭洗完澡,出门时已然没有吃面的时间,还错过了班里规定的门禁。

坐在教室里看到窗外的垂柳时忽然想起那一碗偷吃未遂的担担面。称不上是什么人间珍馐的,只是从小到大一直习惯了的口味,好吃不好吃倒是其次,重要的是吃了好多年。

不过一碗人间烟火

其实昨晚才刚刚吃了一份凉皮的。

补习完穿过人海,穿过篮球场球撞击地面的碰碰声,排球队的欣喜与笑闹,穿过指尖拢不住的风,还有那棵沉甸甸开了满树杏花的树。

辉哥带我去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店,临街,店面不大不过里外两间屋,柜台简洁也干净。这是温北从小吃到大的店。我和辉哥说起自己爱的小店铺――她的是一家已经歇业的凉皮店,凉皮现磨现卖,味道叫人称绝。

而我的记忆里是一家瓦罐店,回想起它,记忆里裹挟来的是高一米五宽一米多的陶红色瓦罐,里面烘着木炭,小小的瓦罐里煨着四喜丸子,土豆鸡块,红烧肉,每份瓦罐套餐总配一份糯米排骨汤,香气四溢,连同小小的厨作间上空的空气都扭曲。

店主是一对老夫妻,有一个儿子,瓦罐这类难处理的吃食都是他来做,后来小店只卖些早餐吃食,连同店主的儿子也不大见了,可我还是会穿越大半个县城去喝一碗烩菜汤,每次坐在临街的位置往外张望,看着马路对面的附小门前车水马龙,就觉得自己对附小来说只能是汪洋之中一滴水。

附小应该不再记得我了。她改了名字,换了新教职工,甚至当年我埋下我收到的礼物的大柳树也已经轮换。我在这里哭过,笑过,正当年少过,而那些曾经以为会永远的,在附小遇见的人,都已经走散了。我喜欢过的男生,珍重过的朋友,都在一场又一场的意外中离我远去,他们不再触及我也不再照耀我,我们都逃离了过去。

还是遗憾的。

但我还是轻轻揉了揉我吃得滚瓜溜圆的肚皮,举着相机在小镇里走了很久很久。电线杆七仰八叉躺在天空上,云昏昏沉沉嵌进钻蓝里,我迷茫地举起相机将时间定格,落日飞车的嗓音在脑子里不停打转,you are my jingji.

就是在这个时候一辆电动车驶过,明明是很阴冷潮湿又不太美妙的一个天气,电动后座的那个小男孩却笑得很开心。他们说笑声是有感染力的,我信,于是那个笑容荡漾开来,直到我没来由也绽开一个笑容。

我放下了相机。那些东西不再定格于像素和现代的电子科技,因为我听见我自己说,都是过客。

我把五块钱一罐的蓝色墨水灌进那支五十元的钢笔,笔尖在纸上摩擦,似乎是有了温度,我写,今天看见一个可爱的小男孩。没什么华丽辞藻,平铺直叙 没有美感,但是许多年以后我会感激的吧,我留下了这么多真实的记忆。

我有一个皮质的日记本,里面写满了我的胡思乱想,还有各种不想丢掉的小纸条,昨晚我照例清理我不再需要的东西,收拾出一大袋,把它们丢在垃圾池的那一瞬间,愧疚又轻松。很多东西都是这样的吧,不再需要了,堆在那里,是一种怀念还是一种忘却,我们自己都说不清。倒不如诚心诚意地整饬出来,细细捋一捋那段时光,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向新的人生。

昨天放假,高一以来第一个没有被克扣的完整假期,放假前最后一堂课是物理,讲生活中的圆周运动,我偷偷往嘴里塞一颗糖,大叔正好讲到失重,“在太空里吃个饼干都难咽下去。”嘎嘣一下咬碎了舌尖的糖,心虚地笑笑,写完笔记本上最后一行字,同桌正好开始读秒,“5,4,3,2,1。”没响。我坏笑着打了个响指,好巧不巧,铃声骤然响起,于是我们站起来,鞠躬,大喊,“老师再见。”大叔忍不住笑了,揉着他的肚肚吩咐我们记得做卷子,打开门,是满脸笑意的老班。那一刻我觉得真好。

放学去吃了川粉和香辣米线,莲藕在舌间嘎嘣脆,雨气雾气都被阻断。在隔壁奶茶店留下一张便利贴,是我和她名字的缩写,我矫情地说,“万事顺意,平安喜乐。”我不知道会和她做多久的好朋友,可能一下子丢失在记忆里,也可能兜兜转转许多年,但是,经历嘛,总是鲜活的。

现在我在这里打下这些文字,妄图成为你人生中的一个过客。

“过客,过客。”

我反复咀嚼着这个词。

你说,小店,校园,朋友,甚至是那辆电动车,是不是都算是过客?喔,我们吃着不大浪漫的川粉,在呛人的辣味里找寻一点点刺激,在各种意义上都有声有色,至于到底是不是经过,算不算来客,还重要吗。

“有人在小吃摊的烟火气里长歌纵酒,也有人眼波流转迎面撞进夏夜晚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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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正信网赚本文地址:https://hmsce.org/post/1618.html发布于 2021-12-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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