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她在全城的祝福声里死去。
会有天堂亦或是地狱吗。天堂会是无尽的白与光亮,大殿里是金光流苏包裹着世上的一切善灵,光圈是明光的,玛丽亚是慈祥的,天使是一等一的天真可爱;又会有地狱吗,黑红交错惨叫一片又一片,黑色的影子般的物件变化了千百种样式,叫嚣着挣扎着幻化作世间的悲苦。那人间呢,又是如何的混沌。
善意与苦厄交错,寺院的门槛长立于那处。翻看关于祝福的分析,总有人对柳妈的所作所为发表言论,是"善",是"恶"。单字两个就想将其框在自己为这个人物的设定里,却也是只看见先生的一面,正如她只能用单字形容柳妈一般。柳妈对其的不怀好意的追问,是市侩封建女人嚼舌根的本性,带着丝嘲讽和活该的意味。可你很难拒绝承认,柳妈故作神秘的捐门槛的方法,不是出于好心好意,不带有任何一丝同情色彩。怎么可能不同情怜悯祥林嫂,都是封建社会下苟延残喘的妇人,况且对方比自己遭受的困苦更多。一旦共情从心底里不自主的流出时候,所体现的情感总是矛盾与纠缠。
黑暗与希望交织,希望与绝望汇成了她的一生。是幸福还是痛苦,她的一生没有谁能够去为她定义。第一次嫁人时候克夫,再婚时候想守住自己仅剩的贞洁,希望也被浇灭。但竟得了一可爱的孩子,乖巧懂事让人怜爱,可却又被狼叼了去,掏空了五脏六腑吸食了性命。有人说她的死亡是幸运的,因为她终于离开了黑暗悲惨的世界。一个人的生死存亡难以轻易定义,正如没有人能决定生老病死。
人们越来越爱用最简单的想法去思考和判断,造成二元对立便是简单的思维加上主观色彩,在繁杂的世界里,我们总认为将问题简化是得到答案的最佳路径,但是却忽视了主观色彩对于事物判决的客观性。因此在做表达的时候,受到大脑激素的刺激,过于激进过于片面,再加上各种根深蒂固的思维岁年岁增长的固化,表达出来的想法也愈发趋向于二元对立。
我们应该学会跳出思维的牢笼,在即将表达时候借以踏板去望月球的另一面,是明是暗亦是需要自己进行理智的判断。应该将问题塑造成立体,在思维中构造出三维的模型,以此类的方法避开难以摆脱的二元思维,进而摆脱二元对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