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互联网上各种创业故事,特别是老门分享的赚钱思路,自己突然有点波澜。
我同样也自己创业,从出来做工作室,做企业,创业路上的很多事儿真的都太难说了。
一开始在企业做设计,很享受办公室的状态,也很适应办公室文化,自己走的顺风顺水。
然后几个人出来做了个小工作室,起了个个体牌照,离开了之前的环境,心里有很多的不安,但是看见同伴们一个个憧憬未来时脸上的狂喜,自己也有一些小兴奋,每天开着自己的白色小富康串过一个个安静的街区回家,第二天再开上车拿着早点去上班。
后来自己突然有个做企业的念头,想做一家设计公司,自己掂量了小半年的时间,找了很多次机会终于和伙伴们说出了这个计划,当天我们五个人谁都没有表态,可能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主导者,当时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好,我们都是从企业出来的,也都知道做企业要面对什么。之后每过一个月我们就探讨一下,最后可能还是各自家人的力量,我们决定找个地方开始做企业。
因为办公室租金,我们在北京保留的之前的小工作室,决定在河北租了一间超大货仓来实现库房和办公综合使用的目的。几个人为了给企业合个名字,算生辰的算生辰,翻古籍的翻古籍各显神通,最后定了名字起了照,联系了一家记账公司负责财务我们就正式开门,变成了了跨城市的“大”企业,期间还有个小插曲,我心爱的小白车也寿终正寝,我正式告别了从我学生时代一直陪着我的小白。当时我本来是想买一台老式的别克君越的,很喜欢那3.5V6发动机的肌肉感,但是为了公司的门面合计了一下,还是咬牙贷款买了一辆黑色730li。
慢慢的我发现我们在建筑设计和电气设计方面的资源愈发殷实,慢慢的也发现其实和拉拢甲方相比,更难的是平复几个人的情绪。在员工里我发现一碗水端平是行不通的,窍门反而是怎么能一碗水端不平,多给尖子员工一些福利的同时这个碗还不被人打翻,当我适应了这个敲门之后,我又发现我们当初的出资分配来结算年终的收入的方式,已经很难满足所有人的需求了,做成的合同跑市场的觉得单都是我拉出来的,跑了的单觉得是我们的技术缺乏竞争力,同样做设计的觉得自己技术过硬才留住的二期、三期项目,市场不用心才拉不来油水大的合同。这时候我就能感觉得出来,我们不闹翻脸,仅仅是因为彼此很职业,仅仅是因为我没每年都有钱赚,很可惜,但也不错。
就在这样的小矛盾里,我们被一家本市电能服务前三的企业看中,一开始谈了几次合作,现在想想可能人家就是想买我们之前的几次小测验才对。当时就像是刚刚面试一样的谨小慎微,一个通用的设计,都要反复思考这样是不是可以,就这样合作了两次,直到有一天,我被约与对方公司所在集团的运管领导见面时谈到了收购的意向。怎么说呢,我们都是企业,当时都面对面坐在一起,喝着一样的东西,但是我的企业和对方相比可能就是一碗米饭和一个粮仓的差距吧。我回去把这件事告诉给几个伙伴后,我们的感觉都是这种不对等让我们十分的不安,但又没法拒绝这种大平台带来的资源诱惑,我们没有理由放弃这次机会。
被收购后,我们还开玩笑的说转了一圈还是得签了卖身契,但是拿到那笔收购款项后,真的感觉自己可能是一个很有作为的人,之后的几年,我们都在各自的同学圈发小圈收获了足额的满足感,聚会是我们最感兴趣的事情。我们搬回了北京,搬进了写字楼,还在公司工作,只不过是从搭架自己的公司变成了给自己的公司打工,有了资本的注入不断的扩大,我们有了自己的施工部门,有自己的常驻班组,有了合约部,甚至我们有了自己的人力资源部,这让我忘了记,我这看起来的繁荣,其实只是我卖了公司,靠在一颗大树上带来的成功。后来集团有了一个战略转移,把目光从工程领域倾斜到教育领域时,我才发现当初我们一起搭建起来的公司,名字没有变,但也仅仅是名字没变了。们的任何一样决定都需要走繁琐的审批通道,而集团从索尼学来的看似精密的多个部门协作,这时候缺显得臃肿不堪。我意识到我们已经不是集团的宠儿,同时我们的能力也没办法让现在的情况好转了。
现在的我们,都有了各自的家庭,对于现在的拿拿集团薪水的局势,没有人抱怨,我们之间见面也客气了很多。幸运的是,我家又有人摇上了号,买了一辆阿特兹,颜色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白色。
现在看一些互联网上关于创业的帖子,我才突然回想起上学时候,学的是环境工程,那时候自己又考了asp.net的中级工程师,想继续弄个高工,然后自己做一个套环境服务的软件。
那时候的自己从窗户望去,看的是天上的云,现在的自己从窗户望出去看的是眼下的车水马龙。
话说从我们搬离那间货仓开始,我们再也没有回去看过,哪怕是路过。